小番外

真緒搬進出租屋內沒多久，介於牛島常來常駐，趕也趕不走，無奈便配了一把鑰匙給他。

這天他來時，真緒還沒到家。關好門，又開始替她收拾散亂的書本，這是在牛島自家裏養成的習慣，和表面的樣子不同，真緒的生活習慣很散漫，哪怕是做家教時，整潔的樣子也只是在剛開始維持了一周左右，為了不讓母親把原形畢露的她趕出家門，少年牛島毅然扛下這個任務，閑時就幫她收拾房間。

收拾過程中總能發現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，刻到一半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麽的木雕，只有一只的拳擊手套，頂端是一個塑料小馬桶的筆，按下按鈕，馬桶蓋就會打開，一坨塑料便便緩緩冒出，同他大眼瞪小眼。

剛把書疊好，門鈴響起，牛島以為她忘帶鑰匙，起身去開門：“門沒有鎖——”

打開門的一瞬間，一大束百合花出現在眼前。

他平靜地上移視線，看向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。

花束上男生通紅的臉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盡數石化。

“……打擾了，請問這裏是真緒理子的家嗎？”

牛島直視他：“是。”

“那…個…你是理子的……弟弟？”

理子？他瞇了瞇眼睛，神色微動，聲音毫無波瀾：“我是她男朋友。”

“誒？！……”陌生男人猛得後退一步，驚詫的視線在牛島的高中校服上繞了一圈，“誒、騙人的吧？”

“你找她有什麽事嗎？”身高的差距使得牛島看著他的時候顯得居高臨下，對方有些畏縮，偏了偏腦袋，把花藏在身後，尷尬地說：“不，沒什麽，打擾了……”

男子正要移步離開，牛島眨眨眼，認真給出忠告：“理子不會喜歡你的，盡早放棄比較好。”

他認為自己在陳述事實，說出的話卻像挑釁。

“哈？！”男子被踩到痛腳，瞬間憤怒地回嗆，“你們才是吧？！高中生和大學生的戀愛更不可能好嗎！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！”

無視那個怒氣沖沖離開的背影，牛島若利垂下眼睛思考了一會兒，真緒似乎真的對這個有點在意，他們曾經是老師和學生的身份差別。

不到十分鐘真緒到家了，打開門看到玄關的運動鞋不禁露出笑意，房間照例被收拾得很整潔，牛島已經換好睡衣在餐桌上寫作業。

她放好包脫下外套，自然而然地坐到他身邊打算開始輔導，還沒等她坐定，對方突然合上作業和筆一起塞進書包扔在桌下，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。

“……”真緒理子的笑意僵在嘴角，“做完了？”

“做完了。”

“檢查過了嗎？”

“檢查過了。”牛島一臉坦然。

“給我看下。”她不知哪裏來的倔強勁，像多疑的女友查男友的手機一樣堅持，彎下的身子被男人撈起來還伸了腳尖去夠書包帶，“我不收你錢！不收你錢！”

輕輕松松地就被單手拖到床上去探索新知識。

針織衫被兩三下解開扣子，她抽著唇齒相接的間隙氣喘籲籲地問：“寫給我的賀卡？是什麽節日嗎？”

“不是。”男人堵上她的嘴，手上不停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她滿頭是汗地從喘息裏擠出幾個字：“不會是……寫給、其他女生的……情書吧……”

抓著她肩頭的大掌終於忍不住擡起來捂住她的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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